〖2022棘境群庆海底捞〗雨中小夜曲
时间:13:00
梗:一方幼体化+雨夜
其实这次活动反而是更早之前的,但是我的拖延症导致我现在才写了一小部分(……)还在思考后面的部分要怎么更新!
感谢@衔策 老师为我们主持了这场活动,另外也非常感谢阅览先行版后飞速给出文内CG(雾)的@🍚小罐米饭🍚 老师!请点我跳转查看可爱小小鸟!还有我哦别漏啦!
祝各位吃粮开心!
上一棒:@砚寂
下一棒:@英语傻2
#现代背景,保留矿石病设定,含有大量种族捏造、过去捏造与私设
#也许是大学生二人组交往的后续
#角色属于泰拉,各种Bug和OOC属于我
#本篇元素:一方幼体化+恋丨童(表面意义)
Summary:这个雨夜,棘刺发现一只小小鸟。
0.
下雨了。
望着窗外蒙蒙的雾,阿戈尔人将手覆上窗户,水汽染上他的指尖,在玻璃上擦出一片清明的余地。
极境还没有回来。
放在往常,这个时间点应该看见白色的身影出现在街角,慢慢挪动或者一蹦一跳地前进,雨天就更容易看见如此移动的银色伞面,还有可能看见转动的伞轮。棘刺瞥了一眼放在门口的伞架,两把伞此时正安安静静地摆在一起。
他起身离开窗边,确认钥匙在身上后,拎起两把伞就出了门,就连关门也没顾着反锁。
金纹点缀的黑伞阻隔了雨丝,淅淅沥沥的声音回响在头顶,棘刺不带张望地朝着一个方向前进,脑海里构想着极境预定的行动路线。
今天晚上极境和通讯工程专业的同班同学前去聚会,棘刺则由于修改自己的论文没有随行。而根据极境在终端最后一次回复的时间,现在理应到达街角的便利店。阿戈尔的目光数度梭巡,并没有在前进路上如愿看见熟悉的身影。
“——啊嚏!!”
来自旁边小巷里的动静莫名有些耳熟。棘刺走了那么一瞬间的神,转个方向寻声找去。
巷子里阴暗潮湿,不是平常人会躲雨的地方,不过极境的脑回路跳脱起来和他相差无二,所以并非全无可能。
不过这声音和印象比起来有些偏差。
“啊、啊嚏!”
又是一声。
这下棘刺可以精准定位了,可是他却需要低下头去,俯视巷角里的那一抹白。
他忽的有些不确定起来。
“……极境?”
白色的团子竟真的回应似的动了动。
棘刺看清那是极境惯穿的风衣,但他本人看起来不在这里。一米八七的大高个,再怎么也不可能被那身风衣完全遮蔽。
白团子自觉地掀开遮盖自己的兜帽,棘刺的设想就这样被所见的现实推翻。
——那分明是爱人十数年前的模样。
1.
“你怀疑在宴会上有陌生人盯上你,在回来的路上发现被跟踪?”
极境点点头。
“那么你大概率是被源石技艺偷袭了。如果是其他的危险物品,你现在很可能生死未卜,而不是现在这样狼狈地躲在哪里。”
极境打了个喷嚏,缩回棘刺的怀里接着点头。阿戈尔拎着那套湿透的衣服,帮他把自己的外套裹紧。他能腾出手来,把伞和湿衣服夹在肘部再做完这套动作,全多亏极境现在扒着自己的力道——人变小了,力气倒是不小。
“考虑到你为了尽快跑回来淋雨感冒这一点,我们回去了就先洗澡。家里还有药。”
终于听见怀里的小黎博利闷闷地应了一声,棘刺反而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。得知他平安无事在先,对方能放松下来着实是值得庆幸。棘刺已经决定安顿好他就去报警了,毕竟无论如何,跟踪他的人都是袭击成功的犯罪未遂。
衣领被拽了两下,棘刺低头去和灰色眼眸对上视线。鼻尖通红的极境眨眨眼,趁机伸手环紧了阿戈尔的肩颈。
“我们快回去吧,棘刺……好冷。”
“嗯,到楼下了。”
棘刺在他耳边这么说着,熟练地收伞上楼。
回到室内气温便一并上来了,棘刺发觉贴在胸膛上的小家伙正在打颤。他挂好伞便将鞋蹬掉,径直进浴室打开了热水器。不过即使如此极境还是拽着那件外套,看得棘刺一阵无言。
“还害羞?”
“说什么呢这种时候难道不会——啊嚏!!”
极境话音未落又打了个喷嚏,棘刺轻而易举就从他手里勾走外套。“那你自己洗澡洗头,我去准备感冒药。”
语毕回头一看,好家伙,湿哒哒的小脑袋还扒在浴缸边,一眨不眨直勾勾地盯着,盯得人晃神。
“……等会儿回来帮你洗。”
表情没变,但月灰的眼眸显然闪了闪,如果耳羽没有被淋湿,现在就该蓬起来了吧。棘刺叹口气走出浴室,心说果然又被这家伙拿捏了。
而被拿捏的某位现在完全吐不出怨言。
极境选用的热水壶勤勤恳恳地为主人准备起开水,棘刺很快便依据症状挑出相应剂量的冲剂和药片,他转身回到极境的房间,去找以前的衣物。
说来也好笑,搬到大学附近的这座公寓时,极境声称要营造一点家的味道,为此坚持要把两人少年时代的干净衣服也带过来,美其名曰“睹物思情”。当时棘刺觉得全无必要,今天反而意外地派上用场。
看来有些时候认同极境的坚持也确实会有所裨益,不仅解决问题还有效避免对方的吵闹。棘刺漫无目的地想着,随手挑出白衬衫黑短裤,顺便抓过自己的换洗衣物和浴巾,泡上药就往浴室走。
一进门发现浴缸变成了泡泡池。再仔细看,极境正顶着一头泡沫搓得乐不可支。同居后棘刺天天听他念叨洗澡洗头养护的各种注意事项,在洗澡时连着头发一起洗放在如今更是罕见。
可惜,感冒患者暂时没有耍孩子气的权利。
“极境,适可而止,你应该不希望感冒加重。”
“切——”
极境仰起头朝他噘嘴摆臭脸,看起来相当不满,眼底的笑却怎么也藏不住。棘刺凑近往他脸上轻轻捏了一把解气,被大呼小叫着捶了回来,黑色T恤上多了几个洇湿的小拳头印,棘刺干脆把上衣脱了,按着小家伙帮他冲净头上的泡沫,期间极境还不时嚷嚷眼睛进水了耳朵进水了之类,央求棘刺先擦干净再冲水。
接着棘刺就把干毛巾交给极境,由着小小鸟擦身子换衣服去,这人自己从始至终面对着墙,和以前一样洗干净,顺便解决一下生丨理丨反丨应就完事了。
想法什么的……平时还好,面对目前这般情况的恋人,就算是棘刺也自认为不太说得出口。
水声停,棘刺很快也换好衣服出了浴室。桌上的药片已经被拆封过,走近看旁边的杯子空空如也还留有透明水痕——洗澡前这里还装着冲剂泡就的棕色液体。棘刺舒了口气,回房间之前习惯性瞥一眼时钟,另外猜测一下极境在自己的床铺上滚了多少圈,稍后躲在被窝里突然蹦出来的概率有多大。
和以前一样,极境总爱抛下自己睡得更习惯的床,偷偷摸过来和他躺在一起。
棘刺在被窝怪鸟蹦出来的时刻象征性地退了一步,在他得意洋洋的笑声中坐到床头拿起了吹风机。结果极境凑到怀里来反而把他吓了一跳,柔软蓬松的触感显然是已经吹干。
“我都说过出来前彻底擦一遍头发很重要啦!不然你以为我的造型怎么维持得这么好。”
于是棘刺把伸手去揉小黎博利的发丝,摸索半分钟后又打开吹风机的最低档位擦着他耳根吹。
“这里没有完全吹干。”
极境安静下来,任他慢慢捋顺没能完全舒展的羽根。现在捻在手心里的羽毛手感有些像雏羽,不似根根分明的翅而更像羽兽胸脯绵软的绒。
“烫吗。你耳根红了。”
羽毛的主人明显抖了一抖,才支支吾吾地答了声“没有”,棘刺也不回,就这样慢慢吹过一遍,确认没有其他疏漏才关掉吹风机。
“这个时间小黎博利也差不多该睡觉了。”
“欸!棘刺你明知道我不是小孩子了吧!你这话说得——喂!”
极境忽然挣了一下,这才发现是棘刺借机掐了他的腰。不依不饶的小鸟干脆把人扑倒,在对方怀里乱滚一气,结果闹腾不出片刻,他就先躺在旁边睡着了。
大概是感冒药起效了,或者这次宴会上的经历也让他很累了。
棘刺把他往自己怀里揽,盖好被子后他的意识也被疲惫感渐渐压迫,他低下头去瞧极境的面庞,一如既往地在他额前落了吻。
以前可没有这样的机会。
恍惚间冒出这个念头,而后棘刺闭上眼沉入睡梦。
梦里他回到曾经借宿的时日,也是如此躺在一张床上看极境单方面笑闹。那时极境不会让他碰到腰,主要原因还是矿石病埋下的祸种,而他选择尊重对方的决定,看着对方遮盖而不去触碰。
梦境淡去了,就像不曾有梦。阿戈尔在睡眠中抚过爱人腰腹的伤痕,像是描摹剑身磨损时平静地道其峥嵘。
雨声伴他们安眠。
2.
棘刺被热醒了。
习惯性伸手去推碰到的只有空气,清醒起来低头一看,怀里仅有一只安安静静的小鸟。
好吧,黎博利周期性的黏人现象果真发生,除了情事前这个特例,这种情况一到夏天就会出现。至少现在是小鸟而不是大鸟,这一点就让棘刺压力小了很多。
虽然他还是被极境黏得太近才热醒的。
黑灰渐变的后脑勺还倚在阿戈尔的肩上,极境不知何时变成了背靠着棘刺的姿态,稍微垂下视线就能看得见他完全放松的睡颜,嘴唇还在微微地张合。棘刺一直揽着他的手臂现在正被他抱在怀里,难怪刚刚伸手的感觉有些别扭,手臂都压麻了。
阿戈尔轻轻低下头,去蹭近在眼前的发旋。
洗发水的香还有少许残留,更多的是极境发梢本来就有的气味。像是晒得蓬松舒展的羽绒,暖乎乎的,即使接触的体温让人感受到热,这股味道也丝毫没有那样的不适感。然而,再这么赖着,唯一的结果只能是两个人一起挨饿:平常多数时候都是极境准备早餐,因为棘刺“实在是太懒了”。不过本人认为这只是摄取能量的高效手段,并不妨碍他面不改色地夸极境顺便点出今天做的菜口味有什么变化。毕竟外卖极境一般不让点,除非两个人夜里干了什么事第二天双双起不来,于是这也就成为了两人的乐趣之一,包括而不限于尝试奇怪的菜谱或者炸厨房事件——后者罪魁祸首一般是棘刺。
“真的不是做实验啊不要被少许适量这样的词汇限制住!!那只是炎国菜谱啊!!!”
上次意外烧穿锅底的时候极境如是痛呼。
倒不是棘刺做菜完全不行,但极境在这方面比他要强,自然要把发挥空间交给他。不仅要保证厨具的安全,还要保证每次的早餐都是能够食用的东西,对于需要省吃俭用的大学生而言,这无疑是必要性最高的选项。
可惜,今天大概是要冒些风险了。
棘刺缓慢调整姿势试图抽出手臂,另一只手轻轻扶住极境避免他滑下去,小黎博利的脑袋一点一点被托着放在枕头上,极境无知无觉地蹭了蹭阿戈尔裸露在外的小臂。
棘刺的动作明显停滞了。
他无奈地伸手去摸小家伙柔软的发丝,同时成功将发麻的手臂抽出,这才发现连甩动都有点不太受控。
“嗯……”
蹭着掌心的小鸟发出鸣声,棘刺随即瞧见耳羽微微抖动起来。他的手停在那里,注视着对方半睁开迷蒙的睡眼。
“醒了?”
极境从喉咙里挤出声音表示肯定,又往棘刺泛着温凉的手上凑。
“……我去准备早餐,你可以再睡一会。”
这次他点了点头,蹭得棘刺不止手痒还有点心痒,理智率先将他拉回来试探极境的体温,而后他便收回了手,顺带拽好差点被他踢掉的被子。转头一看,极境的眼睛又闭上了。
棘刺做了一个深呼吸,离开房间的时候无声地带上了门。
To be countinued……